薜荔

[魏长泽重生]沧浪归泽(三)

原创人物出没,ooc,对忘羡、江枫眠、藏色散人、江厌离及蓝家不友好,不喜勿入,谢绝一切骂战

黑体部分考据自原著

轻微玦旭

“这温家真是喜事连连啊!”

 

“可不,你还记得去年温宗主大婚那排场吗?那真是……要不是亲眼见着,就是戏本子里的龙宫也不敢这么铺排。要不说人家时运旺呢,去年主母进门,今年连少宗主也有了。岐山的百姓倒是好运,洒喜钱、发喜蛋、孤寡人家给米给面,说是为嫡长公子积福呢。”

 

“投胎在温家做少宗主,这命格还用积福!给个白日飞升也不换啊。”

 

“那是,飞升了指不定给那些神仙做童子还是做小吏呢,哪有做不夜天城的小主人尊贵自在……”

 

魏长泽随行在江枫映身边,一路不时听到这类欣羡言论。温若寒少年深沉、枭雄气象,对这嫡长子却是当真看重。温家大公子取名为“旭”,有日照九州之意,足见其殷切厚望。而前世里,这个孩子的确一点也没有辜负父亲的心意。不但修为了得,重伤蓝家青蘅君,蓝氏所谓“双璧”之一的蓝曦臣甚至不敢撄其锋芒,丢下族人仓皇出逃。而且行事磊落、身先士卒,试问他若是如蓝曦臣一般易服而逃,聂明玦哪能在兵荒马乱中分辨出何人温旭?即使战死也是俯仰无愧,比那些“不染血污”的败类不知强了多少万倍。

 

 

 

他现在是云梦江氏正经的家臣了,正是所谓“意料之外,情理之中”。谁不知道前江家少宗主亲近魏长泽?宁愿闹出“与家仆结拜”的笑话,但就是想不到销了人家的奴籍。如今江枫映上位掌权,不仅不对魏长泽“秋后算账”,还擢为家臣,凭才是用。之前还有些宗法顽固派支持过江枫眠,正是惴惴不安,看到新的少宗主如此行事,心里一块大石也落地了。

 

——魏长泽尚不落罪,况我等乎?

 

而江枫映一边的人更无异议,反而相当骄傲于自家少宗主收拢人心的手段。魏长泽能力不俗,沉静端稳,要是天天陪着江枫眠夜猎,做那犬马一样的活计,这才叫浪费人才。江枫映当众销了魏长泽的奴籍,底下众人随后便改口称了“魏先生”,无一人不服。纵然魏长泽两世为人,一时也心潮翻涌,不得不垂眸拼命掩饰住泛红的眼眶。井井有条的莲花坞,堂堂正正的自由身,正大光明地报效江家抚养栽培之恩,问世间哪还有更完美的事?

 

唯一不满的大概只有江枫眠,他伤才好些便公然指责江枫映要把魏长泽“赶出江家”,怒道:“长泽是我的结义兄弟,那一纸身契,是他和莲花坞最紧密的联系!你如今当众把那身契销了,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找岔子把长泽赶出云梦?莫要卖弄你那假仁假义!”

 

“眠哥儿莫不是疯魔了?”一名长老不咸不淡抬抬眼,“长泽已被擢为我江家家臣,赐院落、配仆婢,正是要他为江家效力的时候,赶他做什么?”

 

江枫映正在与诸位长老敲定前往岐山参加温家嫡长子洗三大典的行程、随员、贺礼等诸项事宜,差点被江枫眠的逻辑逗笑了。他目光淡淡向下一扫,门口负责看守的两位修士当即跪地,为难道:“眠公子一意硬闯,我等顾虑他有伤在身,不敢太过阻拦……”

 

“议事重地,闲人免进。”江枫映道,“堂哥现在已非少宗主,亦非族中长老、当值管事,进来这里已经破了规矩。你们两个擅自放他进来,念在初犯,不治渎职之罪。现在,带堂哥下去罢。”

 

江枫眠如遭火焚!

 

已非少宗主!他之前只觉得这个头衔是束缚、是锁枷。因为是少宗主,他不得不去对付那些冗烦宗务;因为是少宗主,他不得不忍受长老们那些条条框框的要求,不能一展江家游侠风范;因为是少宗主,他被逼着联姻,险些娶了虞紫鸢那个与江家风骨背道而驰的女人……

 

这个“锁枷”忽然卸下了,他终于可以和心爱的藏色长相厮守,过上梦寐以求的逍遥生活,为什么上天要安排一个江枫映把一切美好尽数破坏?

 

首先就是生活用度,他被迫从少宗主所居的华屋美宅搬出,进了一个平平无奇的院落。那个管事居然还说这住处对于一般江家族人,已经很轩敞了?难道他是“一般江家族人”吗?完全是江枫映对他和藏色的迫害!藏色散人很快被发现身怀有孕,江枫眠自然无比欢喜。但他的月例竟然买不了多少养胎的珍品。更兼藏色怀孕后胃口大开,什么珍馐美味、精巧糕点,日日吃不够。只是为了藏色散人,他花光了月例又不得不动用这么多年攒下的私库——说来还真要感谢长泽,他一向任侠散漫,要是没有长泽时时劝谏,还真的攒不下这许多好东西。

 

但是,这个冷酷阴毒、毫无江家风骨的江枫映,竟然斩断了长泽和莲花坞最紧密的联系!他不知道长泽是多么优秀的人物吗?万一哪一天脱离莲花坞,从此浪迹江湖怎么办?或者江枫映就是想把长泽赶走,还要落一个好名声?江枫眠要被自己这个堂弟气疯了!

 

刚刚江枫映说了什么?江枫眠失魂落魄地被两个修士“护送”回房,心里痛苦如刀搅,他居然说,“闲人免进”!自己是堂堂的江氏宗主嫡子,何时沦落到了这步田地?但江枫眠又无处去控诉,毕竟长老们都是一帮倒向江枫映的墙头草,而他年迈的父亲,在改立少宗主之后便闭门宣告“养病”了。

 

江枫眠决定忍耐些时日,等到父亲出关,听闻了江枫映这些刻薄行径后,一定会愤怒追悔,重新让一切回到正轨的。到时候他将重新是江家风风光光的少宗主,而藏色和他的孩子,当然会是莲花坞最为尊贵、最受娇宠的存在。

 

“枫眠,”藏色散人从房里迎出来,她已经有孕八个月了,虽然孕期吃的好东西不少,但肚腹却较之同时期寻常妇人还要小一些,“我听说温家正为他们大公子操办洗三大典,你爹在闭门养病,江家的代表是不是你?”

 

藏色天真烂漫,她倒是真的毫无讽刺之意,只是以前见惯了江枫眠出头露面,以为这次也应如是。至于什么宗主少宗主一类,不就是个管家的活吗?有什么可在意的?她的枫眠终于从那些案牍中解脱出来,已经够她开心的了。

 

江枫眠一听却更难受了,他现在已非少宗主,在族内又没有职位,不说是做江家的代表,只怕江枫映的随从里也不会有他。藏色那般爱热闹的心性,因为照顾他的伤,就连轰动天下的不夜天城大婚也没有去观礼。此刻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眸,江枫眠无论如何也不忍心再让她失望了。

 

“我们不和江枫映一起走,”江枫眠避重就轻道,“只我们两个,我带你去!”

 

 

温家数百年凌驾众仙门之上,若是不夜天城有大喜之事,天下的世家皆要派人祝贺。上宾请入正厅,中客旁厅安座,随员的席位更是一路排到了长阶下。端的是严整有序,有条不紊。洗三大典有为新生儿洗涤污秽、消灾免难、祈祥求福之意,先由温家宗主温若寒并温家诸位长老,依尊卑长幼每人往铜盆里添一勺清水,寓意长流水,福气绵长。再放金银锞子,谓之“添盆”。随后,聂金江蓝诸世家代表亦遵礼如仪。本来都是古来惯例,这次却因为聂家大公子平添了许多趣味。

 

——聂家嫡长子聂明玦年方三岁,身量却比同龄孩子高壮许多,脸上总是努力让自己显得严肃,大人看来更觉可爱。他听见父母商量着代表聂家前往不夜天城一事,便道自己也长大了,可以代表聂家了,一定要跟着前去。聂夫人被这倔强孩子磨得无可奈何,只好携子同往。此时小聂明玦紧紧跟着父亲,见大人们都把金银锞子往盆里扔,尤其金家宗主金光善独出心裁,出手便是百枚金镶碧玉制钱,着实是珍异又吉利。小聂明玦严肃地思忖了片刻,忽然摘下脖子上的长命锁放进了盆里。此举惹得主宾相对大笑,就连端稳的温家长老们也不禁莞尔。

 

“玦哥儿拿长命锁添盆,为吾家少主添福增寿,我等在此谢过。”温家最年长的长老笑道。小聂明玦本在皱眉努力地瞪视他觉得在笑话他的大人,此刻见这位长老笑得慈祥,口言谢字,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他抿抿小嘴低下头去,小脸已经泛红了。

 

若是小聂明玦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遭遇什么,打死他也不会跟着父母来不夜天城——洗三典仪结束,小聂明玦由母亲带入了女眷云集的内室。虞紫鸢生产完才三天,忌喧哗劳累,便只在静暖隔间里由母亲等几位娘家亲眷和闺中密友陪着言笑。其中金夫人与她情逾骨肉,又是同年成婚,看着漂亮健康的温旭尤其欣羡。“若是我将来有个女儿,可就要挑旭哥儿做女婿了。”金夫人打趣道,“若是生下儿子,正好给旭哥儿添个异姓兄弟玩耍。”

 

“夫人和金家宗主将将成婚,少年夫妻,子嗣总是来得快的。”虞家老夫人笑道。金夫人脸上一红,却也禁不住笑了。

 

外间的夫人们正逮着小聂明玦玩笑,他长得周正壮实,才三岁的年纪,最是讨夫人们喜欢的时候。又给他喂点心又给他剥果仁,这个想揉那个要抱。不知哪位夫人先提议给孩子好好打扮一下,顿时全员应和。小聂明玦惊恐地望着拿着绒花、梳子、胭脂、头绳逼近的夫人们,正想跑的时候,被自家母亲一把揽在了怀里。“阿玦要乖乖的,”聂夫人温柔笑道,“听话才是好孩子呀。”

 

片刻后的小聂明玦只差一条大鲤鱼就可以上年画了——颊涂胭脂,童髻水亮,还缀了制得极其工巧的绒花芍药,看得夫人们各个击节赞赏。小聂明玦眼泪汪汪,恼得只差要哭,碍于自尊又没法发作。此时温家大公子被乳母送了进来,银揉玉琢似的一个漂亮娃娃,因为典礼折腾得有些累了,安安静静,格外可喜可爱。小聂明玦暂时分散了注意力,哒哒哒跑到摇篮边去看。温旭一双澄明澈净的黑眼睛望着“色彩鲜艳”的小聂明玦,忽然咯咯咯笑了。

 

他扎手舞脚笑个不住,小聂明玦愣了片刻,再也忍不住委屈,哇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这边夫人女眷们其乐融融,那边百家宗主们自有一番风流。温家有一名景唤做流觞曲水,那些小家族,便是宗主也无缘一见。山石里藏了机关,令清泉回环不息,高低流泻,众人则列坐其次。又有特制的浮壶盛酒,一旁有乐师奏乐,声停时酒壶在谁面前,谁便要赋诗兼饮一杯,才思不敏对不上者则要连罚三杯。无论是对诗连句还是行酒令,这流觞曲水都是招待上宾名士的最风雅有趣之地。

 

开了此景宴客,足见温若寒得子的内心之欣悦。

 

聂宗主朴直不擅词句,但刚正得人敬佩,便被公推为令官。他往侍者捧上的金瓶里抽出一支象牙签,公示众人,道:“游戏为联句,题目为‘游仙’。”

 

“好!”江枫映笑道,“洒脱落拓,最适合我辈。”

 

他一身江家少宗主的九瓣莲紫锦衣袍,端雅风流,气度高华。即便在威严莫测的温若寒、雍容俊秀的金光善和耿介高大的聂家家主之间也丝毫不输。在座的诸位宗主想想平庸无刚的江枫眠,再看看眼前这新一位江家少宗主,皆是感慨莫名。“不过,我有一言,”金光善折扇轻挥,道“既然题目是‘游仙’不是‘登天’,那些什么仙人奉药、神女来迎、天门大开一类的俗套,就不要拿出来了。违者只算跑题,罚酒一杯,如何?”

 

满座纷纷应和道正当如此,连温若寒也颔首赞同。温若寒自己先饮一杯,起句道:“来日烦难,口燥唇干。今日相乐,皆当喜欢。”言毕将浮壶放入水中,乐声顿起,结合着流水淙淙,极是悦耳动人。

 

金光善想起自己在金麟台应付那些难缠的旁支并金家诸位长老,的确是“口燥唇干”,不禁哑然而笑。此时乐声一停,浮壶正好在他面前。金光善素来才思敏捷,又在兴头上,就于斟酒的空当接道:“经历名山,芝草翻翻。”干脆利落切入了“游仙”的正题。下一位是蓝家宗主青蘅君,他却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样,就连壶还是他弟弟蓝启仁帮忙捞到面前的。“我闻蓝家家教谨严,子弟自幼习文,”江枫映笑道,“青蘅君必有佳句,怕是沉思得忘情了。”

 

他这一言本是善意开脱,谁知青蘅君几乎涨红了脸,呐呐片刻,勉强道:“仙人王乔,奉药一丸。”

 

“犯了忌了,”聂宗主道,“罚酒!”

 

“你说青蘅君是怎么回事?”便有人小声对旁边人道,“金宗主说明了不要跑题,他上来就‘仙人奉药’。吃完仙药可不是要登天了?让后面的人怎么接?”

 

“我看他神魂恍惚,八成连题目都没听清,故而拿俗套来搪塞。”那人嗤道,“什么君子,这样不尊重人!”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罢,”有知情人言道,“青蘅君在一次夜猎回程途中,在姑苏城外遇到了一个女修,据说,是一见倾心!

 

“这是害相思病了?”闻者了然而笑,“看来人家并不倾心他啊,弄成这般模样。”

 

他们这边正议论,那边轮到了江枫映饮酒联句。他稍一思忖,道:“自惜袖短,纳手知寒。”

 

众人不禁击节称好,金光善笑道:“翻得漂亮,又有新意,这么一看,我那句反而俗了。”江枫映对他微一举杯,道:“金兄何必过谦,‘经历名山’一语切题,有何不佳?”

 

“自惜袖短”一句何意?仙人尽管来奉药,修仙之人只管自己在芝草名山间悟道,袖手婉言谢绝仙药,只愿自己凭修为入仙乡!何等傲骨,何等洒脱,真正是游仙风度了。

 

青蘅君此时已经被罚了三杯酒,迷迷糊糊伏在桌上,蓝启仁想取些冷泉之水让兄长清醒些,又怕失了仪态,一时进退两难。乐声又起又停,到了一位江枫映颇为面生的温家亲眷面前。那人接道:“惭无灵辄,以报赵宣。”众人亦是赞赏,眼色间却有三分心照不宣——灵辄曾差点饿死在桑树下,亏得赵宣公赵盾接济才活命,后来拼死以报。此句一语双关,在诗里是谢过奉药仙人,在诗外是以灵辄自比,对宗主温若寒表忠心。“是个聪明人,却不知是什么身份?”

 

是温宗主一位表兄,”有人道,“表了又表的远方表兄,和温宗主自小关系就不错。所以虽然是外家人也穿着炎阳烈焰袍,好像他夫人也有孕了,说是无论男女都要姓温呢。”

 

一位聂家人对了句:“月没参横,北斗阑干。”是句中规中矩的过渡,接着浮壶到了温若寒面前。不待他把酒觞斟满,一位温家修士忽然匆匆来到,俯身到温若寒耳边说了什么。温若寒面色不变,淡淡挥手让他下去,眼望着江枫映道:“亲交在门,忘寝与餐。”听起来是逢亲遇友之欢,但江枫映细细一想“亲交在门”四字,立刻吩咐身边人:“让长泽去不夜天城门口看看,千万莫是我那堂兄又来惹事。”

 

堂上仍旧欢声笑语,直至以“驾驭六龙,游戏云端。”结了一首长诗。“此诗乃良辰美景间为乐事而作,”温若寒道,“既然众人称美称善,可名之为《善哉行》。”四座称赏应和。当即令乐师谱了曲奏唱,正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而魏长泽赶到不夜天城入口时,却见藏色倒地呻吟,江枫眠六神无主,一旁的温家修士颇有些进退两难。原来江枫眠带着藏色一路赶到,藏色一心只要看热闹,本来就有些动胎气。来到不夜天城门口又被温家修士拦住,争执之间,竟然有了要早产的迹象!

 

守门的温家修士一见有人穿着江家家袍过来,正如得了救星,忙道:“我们可没和你家公子的侍妾动手,是她自己叫骂蹦跶了半天。万事也得讲个理字吧,这位江公子家袍无品级,手上无请帖,藏色散人的名声更是有点‘那个’,怎能列座宾客之间?真是的,怀着孩子还胡闹……”

 

魏长泽只觉头疼欲裂,他不用细想也能猜出前因后果来,但此刻是“人命关天”的时候,哪怕为了江家,藏色和她的孩子也不能在温家的大喜日子于不夜天城出事!

 

“您家大公子的收生姥姥要在洗三大典上抱着孩子,现在必定还在温家。”魏长泽当机立断道,“赶紧请过来!”

 

温家修士气得七窍生烟,却也只能配合着。自家少主的洗三大典被产妇血光冲撞,这就够晦气的了。要是再来个夭折孩子或者难产而死的下贱妾妇,那是想也不敢想的顶级晦气!他现在只祈祷这个贱女人和孩子至少不要死,不然自家宗主的怒气……那可真是谁也承受不了的。

 

江枫眠的长女江厌离就这样在温家的门房里诞生了,八月不到的早产,又瘦又小,襁褓还是魏长泽现场撕了一件家袍凑合的。仙门百家都有人在不夜天城,这大新闻怎能错过?听者人人讽笑,说者个个摇头,都道江枫眠荒唐胡闹,这一下把温家、虞家和本家宗主都得罪惨了。尤其金夫人还是虞紫鸢的闺中挚友,闻听了便大骂贱人无礼,亲自带人把江枫眠与藏色散人扔出了温家门房。可怜藏色散人刚刚生产完,一路被架回江家的一辆马车上,气息奄奄缩在车里那点小地方。但是又没法指责什么,总不能让温家伺候你坐月子罢?

 

但魏长泽总觉得这婴儿的哇哇啊啊中似乎夹了一个模糊的“羡”字,这让他有了些兴趣。莫非……此江厌离,亦彼江厌离?

 

他觉得有必要细致观察。

 

 一点碎碎念:铜臭曾经说魔道背景有一点魏晋,但是人物举止大多十分emmm,我不觉得一帮天下顶级的人物聚在一起就只是喝酒吃饭和恭维什么的,现代还会唱个K吧?于是我来了一个流觞曲水的情节,致敬魏晋风流。诗句是一首魏晋乐府,有稍微改动和根据文章解释,算是另一种断章取义吧(不要打我啊哈哈哈)

 @千叶辰予  @夙晚吟  @莲花灯  @易昕  @风烟俱净  @我叫渣小白  @花娃娃  @想吃小笼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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